听见妻子和情人的密谋,我将计就计,若干年再见她已是满脸皱纹
发布时间:2025-08-01 01:57 浏览量:1
母亲咽气的瞬间,我听见病房外,妻子正和她的情人低声合计,要把我家祖传的刺绣绝活儿弄到手。
一小时后,我抱着母亲冰冷的遗体走出病房,妻子扑上来,假模假样地哭嚎。
我一把推开她,冷冷告知:“妈把《锦绣山河》的图稿烧了。”
她霎时面如死灰。
她哪知道,我已重活一世。
真图稿在我手里,但我要给他们的,只会是索命的符咒。
这场戏,导演只能是我。
......
再睁眼时,我竟回到了母亲离世的这一刻。
玻璃门外,林雪和张扬还在窃窃私语,密谋着什么。
我低下头,望着母亲安详的遗容。她一辈子都扑在苏绣上,最大的心愿,就是让《锦绣山河》惊艳世界。
我攥紧拳头,指节捏得泛白。
这一世,我不会再冲动了。
你们不是想要吗?
我给。
我会亲手把你们捧上云端,再让你们尝尝,什么叫粉身碎骨。
我平静地走出去,推开病房门。
林雪和张扬瞧见我,立刻分开,脸上都有些不自在。
林雪挤出几分悲戚,“陈凡,妈她……”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“妈走了。”
“节哀。” 张扬假惺惺地拍了拍我的肩,“陈凡,阿姨走了,你还有我们。公司的事别操心,我和小雪会处理妥当的。”
他那语气,倒像是这家里的男主人。
我盯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,没动。
“嗯。” 我应了一声,转身回了病房。
林雪跟进来,望着病床上的母亲,眼里没有半分悲伤,全是算计。
“陈凡,妈的后事,得好好办。钱不是问题。” 她顿了顿,装作不经意地问,“妈…… 临走前,没跟你说什么?比如,那幅《锦绣山河》……”
我看着她,心里冷笑。
“说了。”
林雪和门外的张扬,眼睛同时亮了。
我平静地说:“妈说,图稿和针法,都传给我了。”
“她说,这是我们陈家几代人的心血,必须让它发扬光大。”
林雪的呼吸都急促起来,“那…… 那东西呢?”
我直视她的眼睛:“妈让我收好了。她说,不能给外人。”
林雪的脸色僵了一下,随即又换上温柔的笑。
她走过来,挽住我的胳膊,身体软软地贴着我。
结婚三年,这是她头一回主动亲近我。
“陈凡,我们是一家人啊,怎么能算外人呢?你看,公司正等着这个项目翻身,这也是妈的心愿,不是吗?”
“张扬也不是外人,他是公司的骨干,这项目他从头跟到尾,没他可不行。”
我任由她抱着,没说话。
前世,就是她这副温柔模样,让我一次次心软,最后落得家破人亡。
“我知道。” 我轻轻推开她,“妈的后事要紧,先送妈回家吧。”
林雪见我没松口,不好再逼问,只能不甘心地应下。
我给殡仪馆打了电话,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。
林雪和张扬就在旁边盯着,眼睛像鹰隼似的,扫过我碰的每样东西,生怕我把图稿藏起来。
我把母亲的几件旧衣服叠好,放进布包里。
我清楚他们想要什么。
真正的《锦绣山河》图稿,早在我重生前就藏在了他们永远想不到的地方。
而母亲临终前,亲手塞给我一个檀木盒子。
里面是另一份图稿。
那是母亲早年画的废稿,针法错漏百出,绣出来只会是废品。
母亲说过,这是防人之心。
没想到,一语成谶。
我抱着母亲的遗像,林雪和张扬跟在身后,一起走出医院。
上了车,林雪还在试探:“陈凡,办完妈的后事,你就来公司吧。这项目你亲自负责,我们都放心。”
张扬立刻附和:“是啊陈凡,你来当总监,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我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,淡淡道:“我什么都不懂,还是算了。”
林雪急了:“不懂可以学啊!你是妈的儿子,这项目你不负责谁负责?”
我转头,看着她急切的脸。
“你这么想让我去公司?”
“当然了!我们是一家人嘛!”
我笑了。
“好,那我过几天就去。”
林雪和张扬对视一眼,都露出了得意的笑。
他们以为,我已经上钩了。
母亲的灵堂设在林家别墅的客厅。
我跪在蒲团上,守着灵位,一言不发地烧着纸钱。
入赘三年,我住在这里,却像个外人。
丈母娘李兰从没给过我好脸色,岳父林国栋也总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他们看不起我,觉得我一个大男人没工作,靠林家养活。
可他们忘了,公司这两年能撑下来,全靠我母亲无偿提供的绣品设计。
李兰从外面打麻将回来,瞧见客厅的布置,皱起眉。
“晦气!真是晦气!好好的家,搞得跟个庙似的!” 她捏着鼻子,一脸嫌恶地走过我身边,“陈凡,你妈死了就死了,别把我们家搞得乌烟瘴气!明天赶紧给我弄出去!”
我没理她,继续往火盆里添纸钱。
“你聋了是不是?!” 李兰见我不吭声,火气更大,一脚踢翻了我旁边的纸钱篓。
“一个吃白饭的废物,还敢摆脸色!要不是看在你妈那点手艺,我早把你赶出去了!”
林雪从楼上下来,拉住李兰,“妈!少说两句!”
“我说错了吗?!” 李兰指着我骂,“你看他那死人样!我们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,招了这么个丧门星!”
张扬也走过来,扶着李兰,像个孝顺儿子。
“阿姨,别生气,陈凡正伤心呢。您先上楼休息,这里有我和小雪。”
李兰哼了一声,被张扬扶着上了楼。
客厅里只剩我们三个。
林雪走到我身边,蹲下,帮我捡散落的纸钱。
“陈凡,我妈就那样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她声音柔柔的。
我看着她,突然觉得可笑。
我们之间,早就只剩算计和演戏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
她终于问出了口:“图稿…… 你带来了吗?”
“天玺集团催得紧,我们明天就得交初稿。”
我从随身的布包里,拿出那个檀木盒子。
林雪和张扬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两只闻到血腥味的狼。
我打开盒子,取出里面泛黄的图稿。
“这就是《锦绣山河》。”
林雪伸手就要拿,我却收了回来。
“妈说,针法只传我一个人。图稿不能离身。”
林雪的手僵在半空,脸色有点难看。
张扬赶紧打圆场:“陈凡说得对!这是阿姨的心血,得保护好。这样吧陈凡,你明天跟我们去公司,当着我们的面演示针法,我们记录下来,总行了吧?”
“可以。” 我点了点头。
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我要亲眼看着他们,把这份错误图稿当宝贝。
第二天,我跟着林雪和张扬去了林氏集团。
这是我头一回踏进这家公司。
员工们瞧见我和林雪、张扬一起进来,都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情。
他们都认识我,林家的上门女婿,靠老婆养的男人。
“那不是林副总的老公吗?他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就是个废物,啥也不会干。”
“你看他那样,畏畏缩缩的,哪配得上林副总。”
张扬享受着这些议论,故意走在我和林雪中间,昂着头,像在宣示主权。
到了会议室,岳父林国栋和几个高管已经在等了。
林国栋瞧见我,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。
“东西带来了?”
我把檀木盒子放在会议桌上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盒子上。
“开始吧。” 林国栋说。
我打开盒子,拿出图稿,又从布包里取了针线。
这是母亲用过的针线,还残留着她的气息。
我深吸一口气,照着那份错误图稿上的针法,一针一线绣起来。
我故意放慢速度,每个错误步骤都展示得清清楚楚。
张扬拿着摄像机,在旁边全程录像。
林雪和那些高管拿着纸笔,飞快地记录。
他们盯着我手里的针线,眼神狂热。
仿佛看到的不是针线,而是金山银山。
一小时后,我绣完了最关键的一小部分。
“好了。” 我放下针线。
林国栋迫不及待地拿过那块绣布,戴上老花镜,翻来覆去地看。
“没错!就是这感觉!大气磅礴!天玺集团的总裁肯定会喜欢!”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。
“爸,我就说吧,陈凡肯定行。” 林雪一脸得意。
张扬也凑过来说:“林董,现在万事俱备,就差东风了。赶紧让绣工坊量产吧!”
“好!立刻去办!” 林国栋一挥手,“张扬,这事你全权负责!下周末前,必须拿出成品!”
“是!保证完成任务!” 张扬兴奋地敬了个礼。
会议室里一片欢腾,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里。
没人再看我一眼。
我这个“工具”,已经完成了使命。
我默默收拾好东西,转身离开会议室。
走出林氏集团的大门,阳光刺得眼睛有点疼。
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栋高楼。
用不了多久,它就会因为我那几针,轰然倒塌。
我回到家,李兰正在客厅和几个富太太打牌。
瞧见我,她立刻拉下脸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不在公司伺候着,跑回来干啥?”
一个富太太笑着说:“兰姐,这就是你家上门女婿啊?长得还挺精神。”
李兰没好气地说:“精神有啥用?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!要不是我们家小雪心善,他早饿死街头了!”
富太太们都捂着嘴笑起来。
我没理会她们的嘲讽,径直上了楼。
我得拿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打开我和林雪的房门,里面还是老样子,只是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。
衣柜里,她的名牌衣服和包包占了绝大部分空间,我的几件廉价衣服被挤在小角落里,皱巴巴的。
我打开床头柜,从最里面拿出一个信封。
里面装着我的大学毕业证,还有各种专业证书。
我是国内顶尖设计学院毕业的,还拿过国际大奖。
只是为了林雪,我放弃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,也放弃了我的专业。
这三年,我成了她口中的“废物”。
这是我前天去电子市场买的。
昨晚,我把它藏在了床底。
按下播放键,林雪和张扬的声音立刻钻了出来。
是他们昨晚在房间里的对话。
“雪,你说陈凡那废物会不会耍花样?”
“他敢?现在就指望我们林家给他妈办个体面葬礼。再说,他一个啥也不懂的草包,能看出啥门道?”
“那倒是。等拿到成品,就把他赶出去。一想到跟他住一个屋檐下,就觉得恶心。”
“我也是。扬,你再忍忍,等我当上总裁,我们就结婚,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“嗯,我的好雪儿……”
后面是令人作呕的喘息。
我关掉录音笔,面无表情地塞进包里。
这些,都会是送给他们的“贺礼”。
下楼时,李兰正和牌友们炫耀:
“我们家小雪,马上就要当总裁了!张扬也是个有本事的,以后就是副总。我们林家,这叫强强联合!”
“那陈凡呢?你这女婿咋办?” 一个富太太问。
“他?” 李兰嗤笑,“一条养不熟的狗而已,用完了自然就扔了。”
我站在楼梯口,听着这些话,心里毫无波澜。
前世听到这些,只会觉得屈辱愤怒,现在只剩可笑。
我走下楼,从她们身边经过。
李兰瞧见我,刚要开口骂人,我先开了口:
“妈,我爸一个人在家,我不放心,想回去看看。”
李兰愣了下,不耐烦地挥手:“去吧去吧!最好别回来!看见你就心烦!”
我走到玄关换鞋,又回头看她:“对了,妈的葬礼定在下周一,在市里最大的追悼厅。”
李兰尖叫起来:“什么?你疯了!租那种地方要多少钱?你妈一个乡下老太婆,配吗?!”
我平静地看着她:“配。钱,我自己出。”
“你?” 李兰上下打量我,像看笑话,“你哪来的钱?别是偷我们家的!”
我没再理她,拉开门走出去。
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。
我需要钱,很多钱。
不仅为给妈办场风光的葬礼,更是为接下来的计划。
拿出手机,拨通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。
响了三声,被接通了。
“喂,哪位?” 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。
“胖子,是我,陈凡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几秒,随即爆发出惊呼:“卧槽!凡哥?!你他妈死哪去了?!”
胖子是我大学死党,也是曾经的工作室合伙人。
我们一起拿过奖,一起吃过泡面。
我入赘林家后,就和他断了联系。
“我需要钱。” 我开门见山。
“要多少?” 胖子没问为什么。
“五十万。”
“行,账号给我。不过凡哥,你到底咋了?我听说你……”
我打断他:“一言难尽。胖子,除了钱,还得帮我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帮我联系天玺集团的首席设计师,卡洛琳女士。就说,故人求见。”
胖子倒吸凉气:“凡哥,你玩这么大?卡洛琳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,谁的面子都不给。”
我望着远方:“她会见我的。你告诉她,我手里有她一直在找的东西。”
回到父亲住的老旧小区,推开门,看见因母亲去世而苍老许多的父亲。
我将檀木盒子交给他:“爸,这是妈留下的,谁来都不能给。”
他知道分量,郑重点头。
安顿好父亲,又给胖子打去电话。
听我简述这几年的遭遇,他二话不说转来五十万:“他妈的!这林家欺人太甚!凡哥,你说怎么干!”
我低声道:“不用拳头,帮我联系天玺集团的首席设计师,卡洛琳。告诉她,我有她老师遗作《星河》的消息。”
胖子虽觉难办,最后还是办妥了。
第二天下午,我在璞悦酒店的空中花园见到这位时尚界的“凯撒大帝”。
“我老师的遗作,在你手上?” 卡洛琳开门见山,蓝色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我。
我没回答,从布包里拿出一小块绣着单颗星星的绣布递过去。
看到上面独有的“碎星针法”,她瞬间失态,颤抖着手抚摸:“是它…… 真的是它……”
许久,她平复情绪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要林氏集团,破产。” 我一字一顿地说。
我告诉她林家如何窃取母亲心血,用假图稿欺骗天玺集团。
她的脸色越来越冷。
“下周一,林氏集团的庆功宴上,我会给你证据,以及真正的《锦绣山河》。” 我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卡洛琳几乎没有犹豫:“成交。如果属实,林氏将在时尚界永远消失,天玺会买断你所有作品的版权。庆功宴上,我听你安排。”
接下来几天,林家一片喜气洋洋。
绣工坊加班加点,已生产出一批“锦绣山河” 仿品。
林国栋和李兰每天乐得合不拢嘴,计划着庆功宴要请哪些名流,在哪家酒店办才够气派。
林雪和张扬更是出双入对,俨然成了林氏的接班人。
他们看我的眼神,从最初的利用算计,变成了赤裸裸的嫌弃不耐烦。
他们觉得,我这个工具人已经没用了。
我乐得清闲,每天除了去酒店陪父亲,就是去自己的工作室。
那是我和胖子大学时租的地方,入赘后就荒废了。
现在,我重新收拾出来。
我要完成一幅真正的《锦绣山河》。
在庆功宴上,给他们送上大礼。
周日晚上,林家人都在客厅商量明天庆功宴的细节。
“酒店布置好了,请柬也发了。明天,我们林家就要在整个圈子扬名立万了!” 林国栋意气风发。
李兰得意地看了眼林雪和张扬:“这都多亏了小雪和张扬。不像某些人,就知道吃白饭。”
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。
我坐在角落沙发上,安静地擦拭母亲的遗像,对她的话充耳不闻。
林雪走过来,把一张请柬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,语气带着施舍:“明天你也去。好歹妈也算有功劳,你作为儿子,该去露个脸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” 她顿了顿,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“这里面有五万块,是你妈的安葬费。别说我们林家亏待你。”
我看着那张卡,没接。
“不够。”
“什么?” 林雪以为听错了。
“我说,不够。” 我抬头看她,“我妈的葬礼,要办得风风光光。五十万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林雪尖叫起来:“陈凡你疯了?抢钱啊!一个乡下老太婆,凭什么要五十万?”
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。
李兰更是直接冲过来,指着我鼻子骂:“你个白眼狼!我们给你妈出安葬费,你还嫌少?五十万?你怎么不去死!我告诉你,一分都没有!”
“没有吗?” 我站起身,比她高出一个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那明天的庆功宴,可能就要出点问题了。”
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客厅瞬间安静。
林国栋脸色沉了下来:“陈凡,你什么意思?威胁我们?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:“我只是陈述事实。《锦绣山河》的针法,只有我会。如果我心情不好,忘了那么一两针,不知道天玺集团的专家看不看得出来?”
张扬第一个跳起来:“你敢!陈凡,别不识好歹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 我迎上他的目光,毫不退缩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林家人都死死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愤怒和难以置信。
他们不敢相信,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废物,今天竟然敢反抗。
最终,还是林国栋先妥协了。
他现在最怕和天玺集团的合作出岔子。
他从牙缝里挤出:“好。五十万,我给你。”
他拿出支票本,写了张五十万的支票,狠狠摔在我脸上。
“拿着钱,滚!明天庆功宴,你最好老实点!”
我捡起地上的支票,吹了吹上面的灰尘,放进口袋:“放心,我会很老实的。”
转身上楼,身后是林家人压抑的怒火和咒骂。
我知道,他们恨不得杀了我。
但他们不敢。
至少,庆功宴结束前不敢。
回到房间,反锁上门,拿出手机给胖子发信息:“计划照常。”
然后,从布包里拿出那幅已绣三分之一的真正《锦绣山河》。
灯光下,它流光溢彩,仿佛有生命。
这,才是母亲真正的杰作。
明天,它将震惊所有人。
庆功宴在全市最豪华的帆船酒店顶层宴会厅举行。
林家包下整个场地,布置得金碧辉煌,宾客云集,全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林国栋和李兰穿着定制礼服,满面红光地在门口迎客。
林雪和张扬像一对璧人,亲密挽着手,接受众人的恭维祝福。
“林董,恭喜恭喜啊!”
“林小姐年轻有为,和张先生真是郎才女貌!”
“以后可要仰仗林氏集团了!”
林家人听着奉承,笑得合不拢嘴。
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西装,独自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,慢慢喝水。
我的出现,和这奢华的宴会格格不入。
不少人投来鄙夷好奇的目光。
“那人是谁啊?穿得那么寒酸。”
“好像是林家的上门女婿,叫陈凡。”
“哦,就是那个废物啊。他怎么也来了?林家也不嫌丢人。”
我不在乎这些议论。
我在等。
等一个重要的人。
晚上八点,宴会正式开始。
林国栋意气风发地走上台:“各位来宾,各位朋友,大家晚上好!今天,是我们林氏集团的大日子……”
他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,回顾林氏的奋斗史,展望和天玺合作后的宏伟蓝图。
台下掌声雷动。
“下面,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,有请这次合作的最大功臣,我的女儿林雪,和公司的青年才俊张扬,上台!”
林雪和张扬在聚光灯下携手走上舞台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林雪拿着话筒,声音有些颤抖:“谢谢大家。能和天玺集团合作,是林氏的荣幸。这其中,最要感谢的是我的母亲,陈秀女士。是她留下的传世之作《锦绣山河》,才让我们有了这次机会。”
她说着,还假惺惺地朝我这边看了一眼,眼神里满是施舍和怜悯。
“虽然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,但她的精神将永远激励我们。下面,请大家欣赏这幅凝聚心血与艺术的杰作 ——《锦绣山河》!”
随着她的话音,舞台中央的红幕缓缓拉开。
一幅装裱精美的苏绣作品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正是我之前在林家会议室绣给他们的那幅,用错误针法绣出的赝品。
台下响起一片惊叹:
“哇!太美了!”
“不愧是大师手笔,真是巧夺天工!”
林国栋和李兰坐在主桌,脸上笑开了花。
林雪和张扬也一脸陶醉地欣赏着他们的“杰作”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宴会厅门口传来:
“如果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杰作,那么,很遗憾,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。”
所有人都循声望去。
只见卡洛琳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,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来。
她气场强大,一出现,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。
林国栋和林雪都懵了,赶紧迎上去。
“卡洛琳女士!您怎么来了?!” 林国栋又惊又喜。
“我不来,怎么会看到这么一出精彩的猴戏?” 卡洛琳眼神冰冷,走到那幅赝品前,只看一眼便嗤笑出声,“形态臃肿,针法杂乱,色彩死板,毫无灵气。这就是你们说的传世之作?我看,叫传世笑话还差不多!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像炸雷在每个人耳边响起。
整个宴会厅一片哗然。
林国栋的脸瞬间煞白:“不…… 不可能!卡洛琳女士,您是不是看错了?这可是我们找最好的绣娘,按古法针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!”
卡洛琳冷笑:“古法针谱?你们偷来的针谱,自然是错的。”
林雪急了:“偷?卡洛琳女士,话可不能乱说!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!”
“是吗?” 卡洛琳转头扫视全场,最后落在我身上,“陈凡先生,现在,可以把真正的艺术品拿出来了吗?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我放下水杯,站起身,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走上舞台。
林家人都用见鬼的表情看着我。
“陈凡!你…… 你怎么会认识卡洛琳女士?” 林雪结结巴巴地问。
我没回答,走到舞台中央,从布包里拿出另一个卷轴。
当着所有人的面,缓缓展开—— 一幅真正的《锦绣山河》出现在眼前。
和舞台上的赝品相比,我手里的这幅仿佛是活的。
山川河流在丝线流动间气象万千,飞鸟走兽在光影变化下栩栩如生。
所有人都被震住了,看着我手里的绣品鸦雀无声,连呼吸都忘了。
“这…… 这怎么可能……” 林国栋喃喃自语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李兰也瘫软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
“现在,我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。”
我拿出手机,连接上宴会厅的大屏幕。
下一秒,林雪和张扬在病房外的对话、灵堂里的密谋、卧室里的苟且,清晰地传遍全场:
“等她死了就晚了!”
“等拿到成品,我们就把他赶出去!”
“扬,你再忍忍,等我当上总裁,我们就结婚……”
铁证如山。
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锅:
“天哪!原来是偷来的!”
“真是蛇蝎心肠!连自己老公和婆婆都算计!”
“那个张扬也不是好东西!奸夫淫妇!”
所有宾客都用鄙夷愤怒的目光看着台上的林雪和张扬,他们的脸比死人还难看。
“不…… 不是的…… 是陈凡!是他陷害我们!” 林雪疯狂嘶吼,指着我,“是他!全都是他设计的!”
张扬也反应过来,冲过来要抢我的手机:“你这个废物!我要杀了你!”
卡洛琳的保镖立刻上前,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两人,眼神冰冷:“我早就说过,这不是你们能碰的东西。”
我转向卡洛琳:“卡洛琳女士,现在,你相信了吗?”
卡洛琳走到我身边,深深看了眼《锦绣山河》,又看了眼我,拿起话筒对全场宣布:“从今天起,天玺集团将永久终止与林氏集团的一切合作,并将其列入行业黑名单。”
“同时,我代表天玺集团,正式邀请陈凡先生成为我们的全球首席设计顾问。”
她的话宣判了林家的死刑,也开启了我的新生。
林雪听到消息,再也承受不住,尖叫一声,两眼一翻昏了过去。
林国栋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跟着倒了下去。
李兰像疯了一样冲上舞台想撕扯我:“你这个畜生!你毁了我们家!我跟你拼了!”
保镖拦住了她。
整个宴会厅乱成一锅粥。
我看着这场闹剧,心里没有快意,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收起《锦绣山河》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我转身离开这个曾让我受尽屈辱的地方。
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林家的上门女婿陈凡。
我只是,陈凡。
林家的下场比我想象的更快。
庆功宴第二天,林氏集团股价暴跌跌停。
银行上门催债,合作方纷纷解约。
林国栋中风偏瘫,躺在医院里,每天的医药费都是天文数字。
李兰卖掉别墅和公司才勉强还清债务,一夜之间从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变成无家可归的穷光蛋。
林雪醒来后精神失常,在医院里又哭又闹,说是我害了她。
张扬被愤怒的股民和债主打断腿,后因商业欺诈被判十年。
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,一夜之间化为泡影。
我没再关注他们。
用林国栋给的五十万,加上胖子借的钱,给母亲办了场隆重体面的葬礼。
葬礼那天,天很蓝。
我把真正的《锦绣山河》和那份假图稿,一起在母亲墓前烧掉:“妈,你看,孩儿没让你失望。”
青烟袅袅,仿佛是母亲欣慰的笑容。
处理完后事,我带着父亲离开了这座城市。
接受卡洛琳的邀请,去了天玺集团总部。
凭借母亲传的手艺和自己的天赋,我很快在国际设计界站稳脚跟。
作品在巴黎、米兰、纽约引起巨大轰动,拿遍所有国际大奖,成了人们口中的“东方设计鬼才”。
我成立工作室,胖子是合伙人。
我们越做越大,后来成立公司并成功上市。
我有了自己的事业,有了足够的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。
把父亲接到身边,让他安享晚年。
时间一晃五年。
因一个项目,我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。
城市变化很大,高楼林立,车水马龙。
项目谈得顺利,结束后,胖子提议去吃宵夜。
我们在路边大排档坐下,点了烧烤和啤酒。
“凡哥,你看那边。” 胖子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,朝不远处努嘴。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昏暗路灯下,一个穿清洁工制服的女人正拿着扫帚,费力地清扫地上的垃圾。
她头发花白,背驼了,动作迟缓麻木。
是李兰。
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深深印记,早已看不出当年刻薄富太的模样。
这时,一个醉汉路过,随手把啤酒瓶扔在她刚扫干净的地上。
瓶子碎裂,发出刺耳声响。
李兰浑身一抖,抬头想说话,看到男人凶神恶煞的眼神,又懦弱地低下头,默默拿起撮子清扫玻璃碎片。
她似乎没看到我们,或者说,看到了也认不出我了。
我们吃完宵夜准备离开。
路过巷子口时,我看到了另一个人。
林雪。
她比五年前更瘦,脸色蜡黄,眼神空洞。
穿着廉价地摊货,蹲在地上跟小贩为几毛钱争吵:
“就五块钱!不能再多了!”
“五块钱我连本都回不来!姑娘,你行行好,就六块吧!”
“不行!就五块!”
她那副斤斤计较的泼妇模样,哪里还有半点当年林家大小姐的样子。
我停下脚步看着她。
她似乎感觉到目光,抬起头。
看到我的那一刻,她整个人僵住了。
眼里先是震惊,然后是难以置信,最后变成滔天恨意。
“陈凡……” 她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。
然后,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:“是你!是你害了我!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!你这个魔鬼!我要杀了你!”
她张牙舞爪地扑来,被我身边的保镖轻松拦住。
我看着她疯狂扭曲的脸,心里毫无波澜。
平静地说:“我没有毁了你,是你自己毁了自己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的贪婪和背叛,你现在依然是林家大小姐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们一家的刻薄寡恩,我母亲的技艺本可以让你们更上一层楼。”
“是你,是你们,亲手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。”
我的话像一把刀,狠狠扎进她心里。
她停止挣扎,愣愣地看着我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:“我错了…… 陈凡…… 我知道错了……” 她突然跪地抱我的腿,放声大哭,“你原谅我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…… 我们毕竟是夫妻啊……”
我抽出腿,后退一步:“我们早就不是了。”
转身不再看她,坐进车里。
车子缓缓启动,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她还跪在原地,哭得撕心裂肺。
胖子叹了口气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
我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,想起死去的母亲,想起受尽屈辱的前世。
我没有复仇。
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。
至于他们,不过是罪有应得。
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
这,就是他们的命运。
而我,还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一条光明坦荡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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